《唐山大地震》背后的中国

宋鲁郑

来源:红旗文稿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看完冯小刚导演的《唐山大地震》仍然泪流满面。这部电影虽然名为《唐山大地震》，但却串联了新中国历史上两起罕见的自然灾害：唐山地震和汶川地震，时空维度跨越改革开放30年。这里面，既让我们再次回顾了中国的大转型，感受传统的改变，也同样看到了虽然前后30年非常不同，但政府（军队）的角色仍然有效传承。

　　在好莱坞的特技轰炸下，灾难片早已泛滥成灾而令人麻木。然而一部《唐山大地震》却令无数观众潸然泪下，其根本的原因应该是剧中突出表现出来的“情”。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下，亲情面临特殊考验以及特殊的表现形式。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家庭是社会的最小单元，而所谓国家不过是放大的家庭而已。儒家的“四海之内皆兄弟”，就是表达这种社会关系亲情化的传统。以我们在海外生活的人看来，这是中国社会最有价值的内容之一，也是面对21世纪挑战，中国可能给世界的重要贡献。

　　和东方相比，西方是一个法治社会，一个契约社会。政府是我选出来的，你要按我们之间的契约行事。其性质和商业合同无根本差异，虽然规范却缺少了浓浓的“情”。而中国则相反，一切以“情”为基础。我们的治理更像一个家庭，是伦理、亲情，而不是一切以利益、规则为标准的契约。在西方，老人的境地是很凄惨的——虽有物质保障，但却孤独、寂寞，甚至死在家中也无人知。因为孩子成年后就很少再和老人来往，许多老人临终也未必能让孩子随伺在侧。当然在这种文化下成长起来的、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西方民众可能并没有我们所感到的“凄惨”。如果是西方拍大地震这样的题材，恐怕视角反映的就是正义，人在自然下的渺小，而不会诉之于情。东西方社会都创造了辉煌的文明,但在全球化时代，如何相互交融，取长补短，尽量避免文化的排异现象，是一个时代难题。

　　两场地震表现出来的中国是不一样的。面对灾难，物质财富的多寡和作用对比鲜明。唐山地震，完全是政府主导下的军队救援，而到了汶川地震，公民社会、民间社会与政府同时发挥作用，军队虽仍然担当重任，但专业救援队也同样突出。当然，这30年的变革中也有不变的内容：负责任的政府、军队的核心角色。东西方都号称是人民政府，检验的标准就只能是实践。至少从21世纪这几场灾难救助来看，西方都远远落后于中国（例如美国的飓风、法国的高温）。原因恐怕在于，中国政府的合法性在于其执政的有效性。而西方制度下产生的政府其合法性来自于选票。哪怕不作为，并不影响其合法性。法国的希拉克和美国的小布什虽然应对自然灾害堪比灾难本身，但都没有影响到他们连选连任。这根源还是要追溯到西方合法性与执政有效性分离的制度本身。这种分离不仅表现在执政不好照样连任，也表现在即使执政好，也同样保证不了本党、本人的胜选。克林顿时代，美国经济堪称黄金时期，但同党的戈尔照样败选。澳大利亚前总理霍华德治理国家十几年，表现极佳，无可挑剔，就因为执政时间长，照样败选。两场地震都再次说明中国政府执政的有效性和中国模式的魅力。

　　（作者为旅法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