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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批准,1月15日国家发改委公布《关于对部分重要商品及服务实行临时价格干预措施的实施办法》,临时价格干预措施刚刚出台未久,民众两会及媒体关于平抑房价的呼声又起,急待房价下跌后买房的观望族、手中有房恐怕缩水的炒房族、有房待售的开发商各自以特有的复杂心理估摸着观望着事态的发展。其实,无论是生活必需品价格干预还是平抑房价,其实都是价格干预的范畴。那么,在此背景下物价和房价究竟会向何处发展其走向如何呢?笔者以为房价不会大降,生活必需品价格将适度上涨。理由如下:
一、城乡二元体制导致农业长期脱离市场机制使农产品价格与价值脱离,农产品市场长期难以发展成熟。由于城乡户籍隔离和土地不能通过市场机制进行流转集约的限制,在供求规律、竞争规律和作为商品生产基本规律的价值规律的三大市场规律中,农产品主要受市场供给规律的调节而脱离价值规律和竞争规律的调节,农业发展和农民的生存空间受限,加之城乡二元体制的屏蔽作用,造成我国城市化速度和水平,甚至落后于许多周边发展中国家的现象。农业几乎成了最无利可图和最没发展前途的行业。在此情况下,农民纷纷外出打工以弥补农业生产收入的不足。仅剩一些老弱病残在家留守农业,将亩把地作为稳定和保险的手段加以对待,只要够自己不挨饿,收多收少他们并不太在意。如此下去,城市需求岂能保障?加上农民长期处于人多地少,小块经营的状态,难以实现资金积累。外出打工一般条件恶劣且工资较低,还要用于养老和子女上学。所以难以完成创办大型畜牧场所必需的较大规模的原始积累。由于多数青壮年已外出打工,在家老弱难以从事且无利可图的传统畜牧养殖,专业化的的畜牧场又极少创办起来,牲畜数量锐减,肉类供应紧张,就可想而知了。过去农户家家都养不同数量的鸡鸭鹅牛羊猪,现在不少地方农户已基本不再养猪牛羊。少数专业司养场又不足以弥补由此造成的市场空缺。由于农民人数多,人均耕地少,粮油在农民中间呈现零星分散状态。户均储量少,集中难度大,加大了粮食经营运输的成本。涨价时农民希望多卖钱,等待观望,存储不售,于是市场上便奇缺无比,价格涨了再涨。降价时,农民担心搁着霉变生虫减量赊钱,争着去卖,市场上便又显得多的出奇,价格一降再降。如此一来弄的价格不定,人心不稳。这就是农产品市场长期难以成熟的根本原因。
农村人多地少的矛盾异常尖锐,尤其是在实行均田制式的土地联产承包制的情况下,农民基本失去了通过市场竞争达到扩大再生产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可能性。单位农产品所消耗的劳动、特别是时间明显高于其他几乎所有行业,农产品的价值难以通过市场价格得到合理的体现,其价格长期被压低,几乎没有竞争力,难以与国内非农产业和国际相关产业接轨。所以农产品等生活必需品价格适度上涨是合情合理的。
二、价格干预的结果是农民生产积极性的降低和生活必需品的供应更趋于紧张。由于长期实行城乡二元体制,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本身就存在着严重的不公平。与国外多数国家相比,我国农民人口比例太高,人均土地太少,生产同等数量的农产品所需劳动投入及花费的劳动时间都比较高,其市场价位形成机制无法与国际接轨,使我国农业及涉农产品在国际竞争中处于非常不利和尴尬的境地。在土地不能市场化集约、农民无法扩张规模、农业劳动生产率无法提高、农产品价格被严重压低的情况下,再对农产品和涉农企业产品加以价格限制,必将使农副产品价格在国家市场价格体系中的价位相对降低,从而导致农民涉农收入的相对减少和农民事农积极性的降低,驱使对农业的投入进一步减少,导致农产品生产的萎缩和市场供应的进一步紧张和价格的持续上涨,从而使价格干预政策事与愿违。
三、生活必需品的价格上涨是房地产等垄断行业长期不正常价格上涨造成的水涨船高现象。事实上,生活必需品价格上涨是房地产等泡沫行业价格长期失控造成的惯性上涨的延伸。地方政府把土地招标出租作为财政收入的一大来源,以低廉价格将农民土地规划圈占,然后再以较高的市场价格招租给开发商,并由开发商通过开发房产出售给无房居民或从非的农民,从而使地方政府和开发商相互利用获得了高额利润和巨额财政支持。这种财政收入实际上是对居于弱势群体的农民法定收入的无偿剥夺。也使广大劳动人民创造的改革成果,顺利地流入了房地产开发商及其帮办的腰包,从而使房地产开发成为造就亿万富翁的热门行当。据《南方都市报》报道:地方政府“吃”地为生,数十年收益一朝耗尽,延续十多年的“**”导致房价高涨,损害农民利益,也导致“形象工程”和腐败滋长。据统计,全国一年卖地9000多亿,多数卖地款未纳入预算。由于房地产开发一般需要巨额资金加之管理部门腐败,暗箱操作,捞好处,收回扣。一般平民百姓很难涉足,这就为地方政府任意抬高地价,开发商转嫁地价于房价并抬高房价提供了方便。你抬高地价收受回扣不要紧,我就将地价和公关资金转嫁到房价上,反正房价再高,居民也得买房住,而且必须得买我房地产开发商的,不然就无房可买。而地方政府则由于土地招租,房地产税费收缴已成为财政重要来源,加之与开发商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眼看着房地产价格不断疯长,乐观其成,不予治理,甚至还限制农民和居民开发小房地产,以减轻房地产大开发商的竞争面和风险。事实上已被房地产开发行业所绑架,并成了大房地产商的利益攸关的同路人。这也是这些年政府长期坐视房地产价格疯长而少干预的真正原因。不信你可以看看,干预房价和农产品价格哪个力度大,哪个措施细致过硬雷厉风行就知道了。上海市房地局原副局长殷国元,这位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的“土地爷”收回多达3671万元,另有812万元来源不明的财产。而其房产在30套以上,价值亿元以上。(2月2日《成都商报》)这充分说明了管理部门与房地产开发商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现象。因此,平抑房价的当务之急是阻断用行政手段改变土地用途的手,让房产开发行业通过市场手段直接从城建区农民那里获得土地。相比之下,缺乏绑架政府手段仅靠少量土地为生的小农民身单势孤,难以巨资公关令管理者动心,处于非常弱势的境地。你看,平时没人关注三农,媒体也很少见讨论涉农问题。但是一旦农副产品稍有涨价,却又每时每刻牵动着每一个国民的神经,从事生活必需品生产的涉农行业也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些年来房地产价格成倍翻番,多少人的血汗钱被掏空,各级没人灭火,也未见过硬措施予以强力调控。大家可以算一算,八九亿农民从事生活品生产,在改革成果的分配上,他们得到了多少?是他们的农产品掏走了居民口袋里的钱,还是房地产挤光了居民的血汗?从市场规律的角度看,如果相关行业的一些产品被频频抬高价格,与之相关的行业的产品价格也将随之上扬以实现其价值的相对比价。这次农产品价格上涨是由于房地产等非农产业不断价格上涨拉动的结果,当然也有二元制所造成的农民种田积极性持续下降、农产品产量徘徊的问题。由于农产品价格是被动的上扬,其他相关产业早已赚得钱袋肿胀,涉农产业本就已经吃很大的亏,再不上扬就会挫伤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导致农业投入减少,农业劳力的更大外流,最终造成农副产品的减产和市场供求紧张,使农产品价格出现难以遏止的上涨,这是非常危险的。因此,在房地产价格已经上涨难收的情况下,农副产品价格上涨是合理的。要抑制农副产品等生活必需品价格的上涨已经是不切实际和不公平的,关键是如何遏制市场物价恶性轮番上涨。当务之急是稳定房价,让农产品适度价格上涨。让农民感到从事农业不再吃亏,让商界认为投资农业有前途。将农村土地使用权纳入市场化流转,准许农民通过市场流转实现土地的集约化经营,以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拟定和平抑城市房价,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脱土从非并让其卖得起房,起到减少农民数量减轻农民负担增加农民收入,缩小农业与非农业人口的收入差距的作用,逐步消除农产品和非农产品价格的不公平。实现农非产品价值和市场价格的较公平体现,促进农非产品商品市场的健康发育和运行。否则如饥不择食地对涉农产品价格进行干预,农产品价格将难以在市场交换过程中较合理地体现其价值,使农业越来越变得无利可图,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将降低,农业投入不足的矛盾将更尖锐,农民增收将更乏力。居民菜篮子将更难维持,最终事与愿违。
因此,硬性地对农产品及涉农产品进行的价格干预,实际上干预的是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动摇的是居民菜篮子农业这个基础,导致的是市场进一步的失衡和国民经济的失调。
四、平抑房价和物价不可操之过急。综上所述,无论房价还是农产品价格的上涨,都是不正常的二元政策所导致的社会不协调和市场失衡现象,解决的根本途径当然是废除二元体制和土地使用权的市场化流转。但就目前来看,要调整我国的二元社会现状,必然牵动社会各阶层各群体各方面的利益,措施过于激进,机制和利益突然洗牌,容易导致社会的大动荡,不利于社会的稳定和和谐。房产价格的平抑也是这样,既然泡沫已经形成,还是不破为好。稳定泡沫,固化虚拟,将泡沫固化为水立方亦是非常美好而新颖的建筑。因此,两会期间政府提出今后任务之一是平抑房价,而不是压低房价。也许这会让那些待跌购房族大失所望,但却有利于稳定社会和巩固业已形成的中等收入阶层,是符合我国政府持续发展战略和十七大关于增加居民财产性收入的方针的。否则,如果将平抑房价变为压抑房价,就会造成由于房价的过度回跌而导致的整个市场价格体系的错乱和碰撞现象,为国民经济的平稳发展和价格调控增加难度和复杂性。这好比同向航行的一个船队,由于房产等特殊行业之船,凭借政策的风帆,飞速越位将其他航船远抛在后面,使船队难以保持正常队形和联络。此时最好的办法是“前等后赶”,让前面的船停下来待后面的船赶上来再一块前行。如果不这样,而是让所有的船只返回原出发地重来,那不仅是一种浪费,而且还可能由于前船突然调头,后船追赶太急惯性太大而出现拥堵扎堆甚至撞船现象,为安全调度增加难度。因此,平抑房价不是大幅压低房价,而是以平抑稳定目前的价位为主,应该不会出现房价的大起大落。这是符合国家关于保持国民经济较快增长扩大就业的国策和十七大关于增加居民财产性收入巩固中产阶层以提高居民消费水平的方针的。
五、稳定物价必须首先建立相对稳定的价格坐标体系。就像没有参照物就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一样,不建立现汇稳定的物价参照体系就无法确定各大部类的价格位置。因此要想理顺当今中国的的价格体系就必须确定各大部类相对稳定的价格位置,为价格监控提供依据。长期以来,在二元体制下,我们的价格体系长期失衡,无法在一个公平的起跑线上开展竞争,是国民经济失衡的根本原因。
六、扭转的措施。一是取消城乡二元制。二是建立相对稳定的物价坐标体系。三是禁止地方政府将农业用地用行政手段变农用地为商业用地。四、事故华泡沫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