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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返乡:危机与转机同在
余爱民
农民工纷纷返乡是令人揪心的一件事。最近我就此调查了洪湖、宣恩、钟祥等几个地方,基本上涵盖平原、山区、丘陵三块。相对而言,洪湖市瞿家湾镇的情况比较严重,有点“风急浪高”的感觉;宣恩万寨乡的情况一般般,属于“微风细浪”的那种,钟祥柴湖镇几乎无情况反映,“风平浪静”。综合三地情况,参看全省数据,我认为整个情况暂不严重,但可能会随着金融危机的影响深化而趋向严重,不可掉以轻心,必须积极应对。我们要看到这是挑战与机遇并存的新情况,要努力变不利为有利,化危机为转机,确保农民就业与增收不受大的影响,并借此促进现代农业和县乡工业的发展,加快新农村建设。同时这是我们在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过程中遇到的新的突出问题,我们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人为本,统筹兼顾,稳妥解决,促进我省经济社会持续较快发展。
全省返乡总量不大少数地方比较严重
先说比较严重的情况。
我在省委政研室的联系点洪湖市瞿家湾镇作的实地调查,下去前听有关方面介绍,洪湖市外出打工17万人,已返乡1.2万人,占7%。瞿家湾镇外出打工4000人,已返乡800人,占20%。而我了解的情况远比这些数据严重。
我们第一站到月池村调查。截止上月25日,该村总人口2385人,840人外出打工,返乡380人,占外出打工人员45%。其中11组共25户,外出打工105人,已返乡50人,占48%。我们到5组一家一户去登记,外出打工35人,返乡26人,占74%。到11组调查,外出打工72人,返乡40人,占55.6%。现场问到11个返乡农民,10个是受金融危机影响而返乡的,只有吴孔钊是在外种田因无农活可干了才回家过年的。村支部副书记吴新让三个孩子都在深圳打工,大儿子吴燕当保安,二女儿吴燕仪鞋厂上班,三儿子吴涛当修理工,都是因为厂里裁员于近几天陆续回家了。
接着到陈湾村调查。该村1358人,外出打工500人,近期返乡240人,占48%。这个村返乡人数多,主要是因为他们大多集中在温州从事废品收购职业,而废品收购价格近来下跌太快。废铜原来每斤27元,现在10元,废铁原来每斤1.8元,现0.8元,废纸原来每斤0.8元,现0.3元。收购站不收购了,工厂里也不外卖出来了,他们只好卷铺盖回家。据7组返乡农民陈水阶介绍,他在温州收废品7年了,每年少则赚二三万元,多的时候可赚到七八万元,没想到“狗日的金融危机来得太快了”,收购到的废品来不及出手,亏了几千元,他有个朋友是收购大户,亏了几十万元,他们一伙有十来个老乡全部打道回府了。4组中年妇女戴芝莲“也是该死的美国佬惹祸才回来的”,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在温州一个船厂做清洁工,每月1200元,近来船厂大量的订单被退回了,大批的工人也被辞退了。
第三站调查桃花村。该村1359人,外出打工425人,返乡人数220人,占51%。但他们大多属于正常返乡。他们大多数是在广州中山等地搞养殖的,养殖特别赚钱,一户年均收入近十万,有个叫瞿祥旺的农民每年赚二十多万元。每年这个时间因休渔而回家准备过年。另有一小部分农民在外进厂上班和收购废品,因工厂关门和废品跌价而返乡。
综合三村情况,有五大特点:
一是返乡人员多。三村外出打工人数1765人,返乡840人,占47.6%。这个比例在全省是很高的,所以我把它划在“比较严重”的类别里。三村老百姓说,每天都有人回家,一天比一天多。这些人大多因为受金融危机影响返乡,小部分属于正常返乡,受影响的是工厂上班和废品收购两个行当,在外从事养殖业那一块好像还是无风港。
二是收入影响大。月池村的吴新让一家三个孩子回家,减少收入上万元。陈湾村的陈水阶损失一两万元,中年妇妇戴芝莲做清洁工也有一两千元的损失,连同老公损失接近五千元。桃花村61岁的老人盛志远也因提前返乡亏了两三千元。农民吴以纯介绍,他儿子吴少波在江西南昌做房地产代替商,企业13人减至3人,他儿子虽然留下来了,但每月提成减少4000多元。这还只是今年年底的影响。
三是回家无事做。回家无地可种,只好玩到过年,明年再作打算。外出打工农民多是一家两口,有的在外多年,承包地大多是通过口头协定形式流转给亲戚朋友在种,每亩田收租金100元左右,一年一流转,明年如果想种明年就要过来种,眼下离过年只有两个月了,到明年再看情况,外面形式好还是出外打工,万一不行就只好在家种田。大多数返乡农民都不愿意呆在家里种几亩田。一些年轻人则明确表示,从来没种田,肯定不种田,一下子也种不好田。
四是干群都着急。大多数返乡农民显得着急而又盲然,不知道怎么办,个别有手艺的返乡农民(像陈水阶是砌匠)准备近几天出外找活干。乡村两级干部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当前主要做的工作就是与返乡农民座谈,了解在外打工情况和返乡生活困难,安慰农民“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乐观估计明年开年形势会好起来的。
五是暂时还安宁。尽管三个村返乡农民多,但目前也没有暴露出什么问题,只是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返乡农民有的在打扫和整理闲置了很久的居室,有的在忙着走亲访友,有的在投资搞家庭建设,更多的三五成群地聚一起谈天说地,有的也在打麻将打扑克,乡村提前呈现出春节前的祥和景像。
再说不严重的情况。
三说全省面上的情况。
当前有几个版本,数字有点出入,我主要借用统计局最新的调查数据,理出三大要点:
外出务工人员基本情况:
1、今年湖北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人员901.21万人,占全省农村劳动力的42%(有关方面统计外出务工人员是1036万人)。
2、省外务工占73.3%,其中在东部地区的占89.8%,在中部地区的占7.9%,在西部的占2.3%。
3、从事制造业的占56.7%,建筑业的占12.1%,采矿业的占1.6%,住宿餐饮业的占2.6%,批发零售业的占2.1%,交通运输业的占1.6%,居民服务业的占6.9%,其他三产业的占15.6%。
农民工返乡总体情况:
1、截止11月底,全省农民工返乡80.40万人,占全省外出务工人员的8.9%(有关部门11月25发布的是70万人)。在总返乡人员中,属于正常的季节性返乡的约占13%,因此,全省农民工因金融危机导致返乡人员在70万人左右。
2、东南沿海地区返乡农民属于异常返乡,东北西北返乡农民属于正常返乡。沿海地区所在企业倒闭、停产、歇业、降薪而导致农民工提前返乡,是这次回流的主体,东北、西部农民工主要从事建筑、装修等行业,每年都在此季返回。
3、异常返乡农民主要从事行业为制造业,从业时间大多不长。
预估年底农民工返乡情况:
1、现在返乡人员不是这次失业人员的全部,还有两部分农民工失业而没有返乡,一是已失业但等待发工资的;二是已失业但滞留在打工所在地继续寻找就业机会的。估计两部分人员还有十几万人。当然春节期间会有很多的农民工正常返乡,有关部门统计,每年年底正常返乡农民工在50万人以上。
2、省总工会估计,到年底返乡农民工可能增至100万人,省统计局有关人士估计为120万人。我个人看,这肯定是保守估计。因为本次农民工返乡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突然发生并且增速很快,11月初,我省农民工返乡人数为30万,时过半月,各地上报的人数已超过70万,几天后增至80万,目前还在继续上涨。何况正常返乡农民工也还有三四十万要回来。
3、参考湖南分析:湖南省输出劳力与我省接近,都是近千万,他们70%是在广东就业,网上看到该省劳动和社会保障厅负责人透露,预计到明年,将有280万湘籍农民工因找不到工作而回流湖南。我省农民工返乡情况与湖南不会相差太大,估计也不会那么多。
眼前困难潜在问题发展机遇
(一)急需解决返乡农民目前的五点困难
一是生活上的困难。一部分返乡农民做生意亏了本,上班未赚到钱,或者路上还遭遇了扒手,到家后一无粮食二无菜,锅盆碗筷重新买,他们的生计是一个问题。
二是生产上的困难。很多青年农民没有种过田,在城市打工后也不愿种田。多年在外打工的农民家里已经丢弃了种田的十八般农具,需要重新购置。还有一个大问题是部分返乡农民的承包地流转出去没有到期。
三是创业上的困难。一部分返乡农民有一技之长,但本地无合适岗位。很多返乡农民想做点生意或者办个小厂,苦于没有资本。创业不行只有就业,无处就业只有种田,但全省农民“人平亩把地,温饱还可以,小康不容易”。
四是子女上学的困难。大多数打工农民的孩子都是在家乡读书,由爷爷奶奶带着或者交学校托管,也有一部分打工农民的孩子随父母在外就读,父母返乡子女同来,他们想到乡镇的中心小学和县城的初中高中上学,但困难重重,有的学校不招插班生。而就近学校师资和条件又比较差,家长和孩子都不中意。
五是环境适应的困难。从奢入俭难,过惯了城市生活过不惯乡村生活。压把井的水不愿喝,两块跳板的毛厕不堪上,电视两三个频道不好看,下雨泥泞路不能走,单调贫乏的日子不想过。前四难政府要帮助解决,第五难多靠自己将就调适。
(二)注意预防农民工返乡带来的五个新问题
一是承包地的纠纷问题。我们经历了税费改革后承包地纠纷的一轮高潮,省委省政府开展的完善农村土地二轮延包工作很及时而又很扎实地化解了那一波矛盾高峰。这次大批农民工返乡可能引发新的承包地纠纷,但这是在土地承包权益明确后土地流转的纠纷,与前次经营权不明确所产生的纠纷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一般来说,像洪湖瞿家湾镇农民每年流转口头协议不会产生矛盾,但如果是签订了三五年或更长时间的流转合同,想要回土地的话,可能会有矛盾。尤其是签定长时间的流转合同受让方作出了一定的投入改造而中途毁约,矛盾就更难解决一些。与此相关的一个问题,如果大量农村劳动力长期滞留在土地上,对农业规模经营的发展肯定会产生影响。
二是惠农政策的落实问题。很多农民工长期在外,甚至多少年从来不回家,“粮补种补综补”还有其它一些补贴不一定落实到位了,诸多惠农政策的落实在下面各有不同,有的是补给了承包户,有的是补给了耕种户,有的是两头都未补,村里吃了空晌,也不排除有的村干部冒名顶替领走了。这次农民工返乡,难免要在这上面作一些追究,相应的矛盾就会发生。
三是农民减收问题。这是最大的最核心的问题。据省统计局测算,今年1-3季度,我省农村外出打工人员月平均工资收入1171元,比上年同期增长23%,工资性收入对农民增收的贡献度为36.9%,按目前返回人员80万人,缩短就业时间2.5个月计算,全省农民工资性收入大约减少23.4亿元,影响农民人均纯收入近58元,即使返回人员有1/3能够实现再就业,但就业时间和收入水平也必将下降,估计全年因农民工回流将影响农民人均增收40-60元。这只是今年的收入影响。
四是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就业问题。这次世界金融危机,估计短期内不会结束,其影响将逐渐由沿海向内地延伸,从工业向农业延伸,我省农村劳动力转移任务还重,遇此一事无疑是拦腰一棒。而我省企业虽然年度缺工很大,但一下子面对百万大军返回,“吃不了也兜不走”,而且明年滞留人员可能继续扩大,本省就业形势今年已遇风雪,明年可能雪上加霜。
五是诸多社会问题。无事会生事,人多易闹事。刚回家大都手上有几个钱,有钱难免手就痒,三人斗地主,四人抹麻将,五人以上摇骰子,活跃在民间的一些赌博公司会趁机大捞一把。由此引发的是偷盗和抢劫。封建迷信活动和宗族房头活动都会因农民工返乡而兴盛起来。地方邪教组织也会抓住机会“进村入户做工作”。有的地方请客送礼之风特别浓,大事小事甚至起个猪圈都要请次客,你请我请家家户户都请,挣的几个血汗钱都在你来我往的吃喝中流走了。
(三)敏锐抓住农民工返乡的九大机遇
凡事都要辩证看,大量农民工返乡,总体来说是为发展现代农业增加了劳力,为新农村建设增加了活力,为县域经济发展增强了动力,具体讲,潜在九大发展机遇:
一是加大农业投入,发展特色产业的好机遇。竹溪天宝乡龙滩村乔和安两个月前从深圳返乡后,利用山场养殖黄牛13头、山羊50多只。水坪镇前进村农民工返乡后,迅速投入2000多亩茶园管理。蒋家堰镇梁光益携资返乡兴办万头生猪养殖场。返乡农民工带来了多年积累的大量资金,他们最普遍的选择是对农业的投入,尤其是对特色产业的投入,这将有力地促进我省现代农业发展,有效地弥补国家对农业投入之不足。
二是完善承包制、促进土地流转的好机遇。枝江市七星台镇石套子村农民李兵返乡后,明确表示““种地也可以,要干就干大的,我要承包大量土地,搞规模种植。”很多返乡农民不是不想种田,而且想种更多的田,他们有资金、有管理能力、也有当种田大王的冲动,我们要积极做好引导土地流转、发展适度规模经营的工作。当然会有更多的农民迫于生计想要回已经流转的土地,我们也要做好调解工作,最好能寻求多赢的效果。
三是开展“一事一议”建设村级公益事业的好机遇。长期在外的农民回来了,可以充分听取他们对门前屋后修路建桥、清淤洗沟的意见和建议,这些人带来了一些资金,可以在充分自愿的基础上作一点集资和捐资,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地解决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些困难和问题。但千万不能搞强迫命令,不能加重群众负担。
四是培训农民的好机遇。省农业厅近日发出了《致全省返乡农民工的一封信》,希望返乡农民工积极参加阳光工程培训、回归创业培训;要求全省各级阳光工程办公室把返乡农民工的培训作为当前和今后较长时期工作的重中之重。省总工会暨黄石市总工会25日上午在阳新县举行返乡农民工就业帮扶工程启动仪式。首批将培训300名返乡农民工在阳新县宝成集团重新上岗。阳新县总工会计划在年内培训返乡农民工1500人。
五是引导回归创业的好机遇。当前沿海地区经济不景气,而湖北正面临中部崛起、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建设试验和承接沿海产业转移三大机遇,而我省正在着力打造“两圈一域一区”四大平台。据悉,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建设重大启动项目清单即将印发实施,拟列入项目共177项,投资总规模近1.3万亿元,这些投资项目将创造数以万计的新工作岗位。我们应当乘势而上,抢抓机遇,加快实施回归创业工程。省政府于10月底下发《推动创业促进就业工作的通知》,决定实行产业、税收、收费、财政、失业保险、信贷、职业中介和培训补贴、以及困难群体的就业援助等十项促进就业的政策。各地要认真贯彻落实省政府的文件精神,想一切办法,尽最大努力,帮助返乡农民创业就业。据省总工会统计,我省返乡农民已有13万获得再就业。
六是县乡企业招工的好机遇。有人欢喜有人愁,大批农民工返乡让饱受缺工困扰的湖北县域企业家们“喜上眉梢”。据有关部门统计,我省用人单位常年缺工达五十万人以上,特别是许多地方中小型企业、私营企业招工较难。据枝江市劳动就业服务中心的同志介绍,本地企业缺工数量高达5万人,而全市只有6.8万人在外务工,其中3.8万在沿海一带,在外务工人员的返乡,刚好可以弥补本市企业用工人数的不足,“即便我市所有在外务工人员回来,我们也不担心他们的安置问题。”
七是落实党的惠农政策的好机遇。要把好政策印成明白纸发给返乡农民,并且把没有落实到户的补贴一家一户送上门去。
八是开展计划生育等入户到人工作的好机遇。瞿家湾镇有位村计生干部说:“平时五湖四海大海捞针难得找,现在四面八方聚拢来正好搞”,正好“搞”的远不止这项事,包括新农村合作医疗、农村普法教育等一切需要到户到人的农村工作都可以抓紧去“搞”。
九是培养发展党员和村组后备干部的好机遇。引导返乡农民尤其是青年农民,向党组织靠拢,加强对他们的培养和锻炼,从中选拔一拨村级后备干部,鼓励那些有能力和魄力的、有资金和技术的农村青年担负起带领乡亲们致富的重任。
坚定信心扎实工作 切实把返乡农民的事情办好
返乡民工问题是我省农村骤然暴发的新问题,也是全国农村同时面对的普遍问题;是国际金融风暴带给中国的问题,也是我国城市带给农村、工业带给农业的问题;这个问题会随着世界共同“救市”和中国积极推行扩大内需的政策而有所好转,但要走出低谷可能需要一定时间,并且现在的影响还只是开始。眼前反映的问题更多的是表面问题,接下来的问题会从深层次反映出来并且会愈加严峻;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不失为新农村建设的重大机遇。返乡农民和他们带回来的正是新农村建设特别需要的人才、技术、信息、资金和“免费”培训开放了的新观念,只要我们坚定信心,积极应对,科学决策,扎实工作,我们会牢牢把握化危机为转机的主动权。
(一)信心比黄金和货币更重要
温家宝总理说,在经济困难面前,信心比黄金和货币更重要。大量农民工返乡,来从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地,源自中国经济受到一定的影响,根在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世界金融海啸。要解决这一问题,需要从源头抓起,需要从大处抓才有大效,需要国外与国内相结合,需要中央与地方相结合,需要沿海与内地相结合。而这种源头的结合治理对于我们有些力所不及,所谓“虽鞭之长不及马腹”,但我们必须树立这种“源头信心”。一要对美国与世界“联手救市”有信心。二要对我们的党和政府“抗风抵浪”有信心。我们相信,十大应对举措,四万亿的投资,一定会有效化解金融危机,减少损失,扩大内需,增加就业,保证我国经济平稳健康向前发展。三要对沿海地区“积极作为”有信心。返乡农民都很关注广东的形势,广东省农民工总量达2674万人,约占全国跨省就业农民工总量的1/3,日前我们高兴地在电视上看到,广东省委省政府对农民工就业工作作了“五个坚定不移”的部署,这样的态度和举措,给中西部也给湖北的农民工平添信心和底气。
具体到我们湖北的工作,也需要做到两个结合,一要城乡结合,二要工农结合。这符合科学发展观基本要求和根本方法。我省省市县三级城市要为农民工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提供更多的工作生活便利,提供更好的物质和精神服务,省内大中小型企业要积极采取措施,尽力化解风险,尽量减少裁员,要最大限度地减少在本省城市和企业就业的的农民工返乡,要最大限度地增加返乡的农民工在本省进城进厂再就业。最近,省委省政府出台了17号文件《关于加大投资扩大内需保持经济持续较快发展的若干意见》,决定统筹使用2009年至2010年各项经济社会发展资金,集中投入各级财政性资金1500亿元,预计带动社会投资1.5万亿元。力争2009年先进制造业新开工和续建过亿元的项目达到400个,拉动服务业重点项目投资100亿元以上,加快铁路、公路、机场、港口和城市交通建设明年安排重点项目投资约649亿元,加强节能减排和生态环境建设投资150亿元。同时着力扩大消费需求,促进外贸出口,加快社会事业发展,提高就业和保障水平,加强“两圈一域一区”四大平台建设,加大财政金融对经济的支持力度。如此重大战略举措,一定会促进我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所以我们对本省“自救”更应该充满信心。这是我省解决农民工返乡问题的大前提和大基础、大措施和大行动。
(二)把社会稳定放在第一位,把妥善安排返乡农民生活生产作为第一件事,把加强和促进返乡农民培训就业创业作为当前农村工作的重中之重
稳定压倒一切。大批农民工返乡可能引发农村社会的不稳定,我们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切不可掉以轻心。当前我们正处在经济社会的转型时期,正处在各种矛盾交织和凸显时期,近来外省出现的袭警事件和冲击地方政府、公安部门群体打砸抢事件一次次为我们敲响警钟。我们要密切关注农民工返乡动态,近期应该指派一个专门部门专管这项事情,相关部门参与进来,至少建立周报制,逐级上报,认真分析,及时准确地把握各种新情况,尤其是要及时掌握有可能发生的群体性矛盾和问题,把一切矛盾和问题化解在萌芽状态,化解在基层。实行一把手负责制和严格的责任追究制。要组织开展对农村“黄赌毒黑恶邪”的专项治理整顿,要组织开展群众性的普法教育,特别是要教育返乡青年农民遵纪守法,同时要组织开展丰富多彩的群众文化体育活动。
要把妥善安排好返乡农民的生活和生产作为第一件事。以人为本,先以人的基本生活为本。有一条底线,绝对保证贫困的返乡农民工有饭吃,有衣穿、有被盖,有几斤鱼肉过年,救济粮要提供到明年接新粮时节。基层干部要一家一户上门了解情况,及时向民政部门和上级党政机关申报贫困返乡人员情况,切不可大意疏忽。各级党政机关和民政部门要把贫困返乡民工作为现在尤其是春节期间重点帮扶对象。教育部门要为返乡农民子女入学提供尽可能的方便,卫生部门要搞好返乡农民的“参合”工作,县乡医院可以为返乡农民设立专门诊所。乡村两级干部要为返乡种田的农民解决好承包地流转带来的问题,地方政府和相关部门要对返乡种田农民提供技术、信息、贷款等方面的服务,帮助解决生产中所需农具、化肥、农药、种子等生产资料,要发挥农村合作社的带动作用,发挥人民群众的互帮互助作用,让返乡种田农民顺利开展生产,共同劳动致富。
要把加强和促进返乡农民培训就业创业作为当前农村工作的重中之重。各级培训主体机构要充分抓住春节有利时机,开展多种形式多种内容的岗位培训,提高返乡农民在当地各项产业发展中的技术技能。要建立返乡农民工信息档案,及时发布招工信息。要组织当地缺工企业下乡招聘农民工,开展多种形式的就业对接活动。支持、鼓励中小企业、县工业园区、规模养殖、设施农业、农业科技示范园区、农业科技企业等,为返乡农民工就近就地转移务工提供岗位。县市可以制定返乡创业的优惠政策,提供农村土地抵押贷款,在用地及税收政策方面“开绿灯”,在行政审批、信贷等方面提供优质、方便、快捷的服务。工商、税务、国土、金融等部门,对有创业发展愿望和条件的返乡农民工,要积极支持他们创办、领办企业。要大力宣传返乡创业的先进典型,营造良好的创业氛围。此外,各地要主动加强与长三角、珠三角等经济发达地区劳务对接,积极与用工企业联系、沟通,争取务工岗位,为返乡农民工再务工提供服务。我们还要借此机会,整合力量,集中资源,建立一套集培训、信息、输出、维权、预警、回归创业及回乡安置等有关环节相衔接的农民工稳定就业体系和长效机制,加快农村劳动力转移速度,提高农村劳动力转移质量,确保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平稳安全。
(三)抓住机遇,做好政策落实和土地流转工作,引导投资发展现代农业,促进新农村建设
机不可失,要赶趁大批农民工返乡之际,抓紧做好惠农政策到户“补火”工作,坚决做好土地承包权证发放“完善”工作,稳妥做好引导和规范土地流转、发展适度规模经营工作,遵从返乡农民意愿做好“一事一议”投资公益事业建设工作,出台优惠政策激励和帮扶返乡农民领办多种形式的合作社,加盟龙头企业,投入农业产业化建设,大胆创新、鼓励和引导返乡农民全方位参与新农村建设。
(四)转变工作作风,注重调查研究
胡锦涛总书记在全党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动员大会上要求:“学习实践活动一定要着眼于解决问题,把查找和解决问题贯穿活动始终”。当前我省农村最突出的新问题就是大量农民工返乡。各级党组织对此一定要高度重视,积极应对,扎实工作,有效解决。当前一段时间特别要注重调研,到村里去,到返乡农民中去,多跟他们交心谈心,多为他们解决困难和问题,多为他们增收致富想办法出主意,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多开展一些他们喜闻乐见乐于参与的活动,多用一些现代手段和方式和他们打交道。建议县市领导这段时间要集中下乡,乡镇党委书记要村村跑到,村支部书记要户户上门,党员干部要结对联系,困难农民工要定人帮扶,有关部门要各尽其责,共同做好关爱返乡农民工的工作。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在寒风中返乡的农民工才会感觉春天般的温暖。
(作者单位:湖北省委政研室农村处)